我睁眼活着,闭眼死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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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雷卡】绿咬鹃

     *雷卡cp

  *应该说是粮食向的,ooc属于我,他们属于他们本身。

  *算是意淫的两人相遇,人物性格塑造的不是很好,ooc严重,还望原谅🌚🌚【如果因为这篇文想关注我的还是请不要了😂,我除了嘉金cp其他根本就是杂食,而且很少会发嘉金外的其他cp,所以请斟酌关注。】

  *绿咬鹃象征自由

  
  
  《《《

  幸福和苦痛,是两个极端,然而它们总是如影随行。
  

  
  他也说不清自己到目前的人生到底是幸福亦或痛苦,肉体与精神上的饱足皆为饱足,肉体与精神上的痛苦皆为痛苦,而在他身上,存在两种饱足与苦痛,一半刀山一半火海,在人间这片地狱里煎熬。

  
  他穿着锦缎华服,吃着精美新鲜的食物,皇族储满资料的书库向他随意敞开着,供他的头脑吸收里面的知识。于是精神与身体得到种满足感。然而他母亲卑贱如妓女,然而他身体流着贫民窟的一半血液被嘲讽的视线流连己身,然而他被那些名正言顺的皇族子嗣拳脚相加。于是身体与精神又得到了双重不幸。

  
  哪有人生来是那个样子的呢,被领养回去的时候他还是个不知事的小鬼,为着点浅显看得清的好处跟他“卑贱”的母亲沾沾自喜。当然了,没有人是生而卑贱的,然而在脚下所踩的这片土地上,这些都是被显眼的,明晃晃的规矩。在第一次被衣着华美的少年少女推到欺侮的时候,他就深刻的明白了这个道理。他哭过,沉闷无声的流眼泪,可是连皇家巡回都猎犬都冲他龇牙咧嘴,好像哭泣的自己是什么可怕的病毒似的。
  

  于是他学会了抑制自己的眼泪。在每次的羞辱里面,低下头,攥紧拳头,忍耐身体里那种企图突破什么阻碍的冲动。有谁生来是这样的呢,他只是比别人提早学会了忍耐而已。皇族不能容忍自己的血脉流落在外,因为那是所谓不容玷污的尊严。而他的母亲也因为他得到了更好的生活,这是一种现实意味上的双赢,所有人都满意了,或维持体面或得到利益,可谁问过他卡米尔呢。
  

  他的降生未曾遵循过他自身的意见,被所谓的父亲接纳也没遵循过他的意见,而现在,即至以后,他的人生也不会由他意愿着发展。他会变成一个乖巧老实的好儿子,听从长辈安排娶位小贵族的女儿,生几个同样老实的儿子,或者运气好些,那些上头的哥哥争夺爵位全部死去,于是他继承父亲的位置,只不过娶个高级些的女人。
  

  然后他被曾经待过的贫民窟里的人羡慕嫉妒,说卡米尔你真是好命啊,你有个那么厉害的父亲。
  

  他的嘴巴被封住,眼睛被捂住,滚烫的铁签戳聋了他的耳朵。因为这都是“上天给予他的恩惠。”也是他“需要感激,需要拜服的人生”。
  

  哦,好运气。

  
  他抱着书,背脊抵住粗糙的树干,看着面前义愤填膺的少年少女们面无表情。
  

  他今天真是有些倒霉。卡米尔想,他应该早半个小时或者晚半个小时出来,因为这样就不会和这群眼里写满了杂种二字的刚果鹦鹉撞上了。皇家重利,却不管那些继承人的风流账,所谓的爵位比起顺利应当的世袭到不如用“养蛊”二字合适,越多的蛊虫便能培育出越强的继承人。而面前这群还抱着一颗“上不了台面的私家子”的心的家伙到真是不知道该用天真还是愚蠢来形容。

  
  他或许应该躲避,或者到时候装成受伤的模样,这样或许又能借着养伤清净几天。然后就这样再坚持几年,他卡米尔就能被分去某块偏僻的小星系,和这破地方断掉所有瓜葛联系。

  
  这样想的时候,他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打中了他的脑袋,不重,但是落在头顶上还是有股轻微的痛感。于是他抬头,却正对上一双眼睛。

  
  那是双怎样的眼睛啊——深紫的,就像暴雨夜晚的首道雷影,咔啦一下将整个天幕分成两半,把黑沉的夜晚都照亮了。在细碎的光影里,这道惊雷,意蕴于这对紫色的眼瞳中。

  
  那家伙看起来比自己大一些,卡米尔眨眨眼睛,就这样盯着那个少年的方向,任由那些正牌皇嗣推搡自己。

  
  “你这个杂种怎么……”
  

  也不知道是谁先顺着卡米尔的眼神转头,看到了坐在树上看戏的少年,那群孩子在看清身后人行貌的时候都瞬间白了脸。在仓皇行礼过后便东一簇西一簇的落荒而逃。

  
  看到方才的那些人都跑走了,卡米尔行了个礼,便抱着书本转身,打算离去。
  

  然后又被第二枚果核砸中脑袋。

  
  “你很聪明。”少年坐在树干上有一下没下一抛着手里的果子。“刚刚是在借我的势吗。”他用的是陈述句,并非疑问,答案在他肚子里面已经昭然若揭。两个聪明人之间的沟通总是迅捷有效的,卡米尔在对方眼睛里看到了和自己深藏于肚内一模一样的某种东西。

  
  虽然依现在来说他心底那个虚无、缥缈又不可捕捉的物质还是细微一团,但那小东西已经跳起来了,像颗小小的弹力球,在巨大的空气热力下腾空而起。
  

  咚、咚……咚咚……

  
  “要不要当我的军师。”男孩冲他眨眨紫色的眼睛,裂开嘴角,露出嚣张又肆意的微笑。“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那种。”
  

  卡米尔往前走了一小步,感受到书本坠地的响动,他才惊觉手心已经被汗液浸地湿透。或许我应该说点什么,卡米尔想,然而他心脏砰砰砰的开始跳起来,跳起来,堵到了嗓子眼,于是他忽然失语。

  
  “我考虑考虑。”他低头,捡起地上的书本,低着头像往常那样离开林子。

  
  少年没有追上去,他轻哼哼了阵,把果子往华美的衣衫上擦擦,狠狠啃上一口。

  
  痛苦与不幸常伴吾身,不能气馁,因为生活往往会给你更大的不幸。
  

  卡米尔身着黑色的衣服,像个好儿子一样扶着自己卑贱母亲的棺木,在前往墓地的路上行走。那些黑色的影子聚拢成群,围在他身边,和叽叽喳喳的噪声混为一体。

  
  杂种,下贱,可怜,命苦。

  
  他有些茫然的站在那群大人中间,又面带茫然的看着母亲的棺木。这个女人从未像个正常的母亲那般关心过他,她拖着在贫民区破败的身子享受华服美食,聆听虚伪吹捧,拖着他畅想“美好”、“光明”的未来,可却从未在他受到侮辱之时站出来,也从未保护过他。可她死了,卡米尔又觉得有些难过了,这个女人在某些方面算是他的支柱,他的慰藉,他循规蹈矩生活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。他是这个女人身上掉下来的肉,也是女人贫乏人生里的一个很大的百分比。现在这个女人走了,入土了,被封死了棺材,变成火焰后的灰屑,卡米尔又忽然觉得没有倚靠了。
  

  愣神的时候他又被那群同样的人推到在女人坚硬的墓碑前,他的肩膀很痛,攥紧拳头的手掌心也很痛。恍惚间他抬起头,透过面前人群的缝隙,再次看到了那个少年。

  
  他忽然想起那双眼睛,和那句——“要不要当我的军师”

  
  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啊。

  
  咧开嘴,脸上的笑容竟是和那时候的少年一模一样,嚣张又狂妄。他看见面前那群少男少女被惊住的模样,只感觉心脏又开始重新跳动起来。或许可以试一试,卡米尔想着,窜起身,一拳打倒了那个侮辱他时间最久的男孩。

  
  这场战斗的胜利属于卡米尔。
  

  事后他也没受到自己名义上父亲的任何惩罚,年过四十的男人看着他,脸上是赞赏和满意。
  

  “虽然很意外,但你做的很好,卡米尔,能得到三皇子的赏识。”
  

  卡米尔一直都知道,三皇子叫雷狮。

  
  于是从那刻开始,两只豺狼顺着血腥味聚集到一起,他们撕裂前方所有束缚,于无尽旷野前后而行。
  

  雷狮站在城墙上,指着下面小如蝼蚁的百态终生,对卡米尔说。

  
  “你看,这方天空总有一天被我踩在脚下,那些仰着脑袋,拿鼻孔出气的蠢东西都只能俯视我,他们将低贱到尘埃里,被雷电刺瞎眼睛。”

  
  眼眸苍蓝的少年将围巾往上拉了拉,遮住自己半张脸,卡米尔在心底想着,就让我看看你能走到哪里。
  

  他听到几声鸟鸣,于是顺着声音下意识转头,发现了飞旋在空中的绿影。

  
  那是一只绿咬鹃。
  
  
  

  
  
  
  THE 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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